【不知道是个甚】2002与蛋奶饼
新年的第一个凌晨做了个梦。
梦里我穿过雾蒙蒙的街道，走上悬着老旧风灯的山坡。灯光在雾气里团成奇妙的形状。
山坡上似乎正在举行一场盛宴派对。
有人走过来，在我手里塞了一盒蛋奶饼。我抬头道谢，发现对方是一身深蓝西装的卡恩。没觉得多惊讶，我就问他，饼干可以分给其他人吗，答曰可以。
继续往山上走，这时候宴饮通宵达旦的感觉就出来了。一路上碰见了博德博梅大梅凯尔，意识到我仿佛进入了2002代德国队的什么活动。这些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依旧保持着原先的模样，年轻，俊美，充满活力。
或许我是来到了2002年，毕竟看样子博德还没有退役。
我捧着蛋奶饼干边看边走。卡恩有点小气，蛋奶饼干只给了十块的样子。本来想逢人就发，现在既然不够就只能发特别喜欢的人了。
碰见施耐德，给了一块。猴哥问你一路走来是不是很辛苦，冷了吧去桌子那边坐坐喝点东西。我说我不知道自己想点什么，猴哥嘿嘿一笑说那里什么都有，肯定有你想要的。
听猴哥的话往那边走，期间碰到大比和齐格哈曼还有耶里梅斯，颇苦恼，觉得总共没几块了给谁不给谁啊……然而大比很“体贴”地没收，曰我不需要，谢谢。
仿佛嫌弃蛋奶饼不够贵一样。
我开始暗搓搓地怨恨卡恩。妈哒剩下的蛋奶饼是不是都让你吃了？
盒子里只有四块饼干了。
走到长桌前，发现三个凑在一起的脑袋，和三个脑袋旁边一个闪闪发亮的脑袋：大三角，和，秃头壮汉扬克尔。
猴哥诚不我欺。
巴熊跟老糖你一巴掌我一巴掌隔着克洛泽试图打对方的卷毛头，中间那个就一脸怏怏不乐地拿小吸管对着杯子里的西瓜柠乐戳戳戳。
我去打了招呼，送上饼干。老糖意料中地抓了一块走。巴熊伸手去拿，犹豫了一下看小克，后者摇了摇头曰我不想吃。巴熊想了想就说，那我也不吃好了。而老糖问我他能不能把巴熊小克的一起吃了。
想得美。
我听见自己说，一人只有一次机会，过号重取。
然后我叫了扬克尔的名字。听见了两声应答。
扬克尔很自来熟地拿了一块饼干走，然而这时候我完全没顾得上他。
我看见了拉米劳。趴在扬克尔另一边，枕着自己的手臂。
好久不见。他冲我挥了挥手。
实际上我不觉得自己在哪里和他见过。
不过他声音还是超级好听。你穿得像个Carol singer，他说。
他看起来有点奇怪，在笑，但有点郁郁寡欢。
这时候布特走过来向我要一块饼干。
布特走后拉米劳说，你不应该给他。现在饼干只剩下一块了。
我说没关系，这块留给你。
他看起来颇为诧异：怎么，你不吃？
我说不饿，也不馋饼干。
他瞪着我看了一会儿，摇头，伸手拍拍我的脑袋。可是你不吃，就会被永远就在这里了。
诶？
你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给你这盒饼干的人是谁？
……卡恩啊。
他往不远处一指：卡恩和莱曼一晚上都坐在那里打牌，没离开过。他想了想，补了一句，吵死了。
我望过去，发现卡恩一副决赛守门员打扮，费劲地用戴了手套的手洗牌。
我记起刚才遇到的穿西装的卡恩。
不对……那不是2002年卡恩该有的样子。那个卡恩，仔细想想，要比正在打牌的这一个年纪大一点。
我转头问拉米劳：你既然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也知道蛋奶饼的事……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拉米劳笑：嗯，我也……不清楚。
那那些没吃饼干的人会怎样？我记起大比巴熊和小克。他们都没有吃到。这个雾蒙蒙的地方，我不认为他们愿意继续呆下去。
拉米劳说，那不一定。对一些人来说，这里是一个好去处。
这里是过去还是一段回忆，还是干脆就是时间的缝隙？为什么你说到“回去”但脸看起来还是2002年的样子？
他笑了。你觉得呢？他说。
我把最后一块饼干送给他。他没有接。
喂……
你更需要。
你也需要啊！
我是警察。他做了个拔枪的动作，半开玩笑却认真地说，我得保护你安全回去。
我想了想，问，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他愣了下，笑起来：或许吧。
于是我吃掉了最后一块蛋奶饼。里面居然有夹心，蓝莓和葡萄干。
走吧。拉米劳站起来。时间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他送我到我来时遇到那个卡恩的地方。
等一下。
他低头看着我：怎么？
就算这样……那么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大概你也有想要见到的人吧。他说。
那你呢？
这个问题我并没有听到他回答。
那，给个抱抱吧。
好啊。
他弯下腰，抱着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我一直在关注勒沃库森的官网，只是为了看看哪一天会有你的新消息……大概以后不会有了吧？
我听见他笑了。
啊……这个谁说得准呢？
然后我醒来，觉得有点难过，为那几个人最终没能回来。
接着我想起来，曾经的小克现在的老干部正在马尔代夫度过新年假期呢，巴熊也依旧当他的解说嘉宾业余高尔夫手，拉米劳现在恐怕正在满天飞……
同时我后知后觉地想到，身高185+的金毛，抱我并不需要弯腰……
所以……
梦里……
我是九岁吗……
怪不得金毛说我像Carol singer.
以及，大比巴熊小克和金毛，你们到底为了什么而不吃蛋奶饼啊！多好吃啊！老糖多有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