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岑山下小红猴

写在前面：

黑道AU，名柯主要人物黑白立场反转。全程不需要带脑子的傻甜白喜剧，结局HE限定。

服部平次X远山和叶=不如干架！谈恋爱不如干架！
工藤新一X毛利兰=少主爱上爱抖露

私设如山+傻甜白=人物OOC+情节大狗血
不喜请慎，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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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那个女性，伪装

 

远山和叶手里的折扇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下巴，在落地穿衣镜前沉吟着，来回打量面前摊着的几套衣服——森女系棉布裙，OL休闲小套装，走可爱路线的牛仔背带裤。而织田组副长的标志振袖已经被丢在了一旁。

“小聪，你说我今天该穿什么去约会呢？”

每到这个时候，川口聪都觉得内心颇为复杂。

作为一个合格的表弟，他当然应该在帮助姐姐约会方面不遗余力；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弟，他觉得大姐头实在有点胡来。自打两个月前远山和叶心血来潮去了趟书店结果和那个冲田律师撞了个满怀，他们织田组的副长就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谁能想到黑道大姐头也有跟一般市民吃饭逛街和咖啡的日常呢？

更无可奈何的是，因为相识那天远山和叶打扮得颇像个大学生，还信口胡诌说自己是阪大毕业，这个谎就不得不随着与冲田律师见面次数增多而不断继续下去。到现在，远山和叶给自己编出的人物小传已经成了“一个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家里帮忙的准主妇，偶尔在父亲的公司搭把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呐。

“那条长裙不错，”川口聪发挥参谋作用，决定把今天的织田组副长包装成文艺森女青年，“冲田先生应该还没见过。”

意见被采纳，远山和叶兴致勃勃地准备换衣服。川口聪自觉地走到外间履行小弟把门的职责。说是小弟，织田组的成员多半也把他当做是核心干部来看待。川口聪别的不会，人生理想之一就是服务于表姐和表姐所在的织田组，人生理想之二是希望有一天能娶到表姐……然而八鸟会那个智障少主的一张臭脸摆明了告诉会中所有怀有类似想法的成员“要不要断个指先”，于是人生理想之二也就仅仅是个人生妄想了。更何况，远山和叶最近沉迷于和冲田律师发展关系，拔都拔不出来。

目的地是天王寺的一家西餐厅。川口聪从后视镜里看到织田组副长一反常态的少女情态，不由腹诽幸好周围没有八鸟会的人，不然一个个都得进医院去挂下巴脱臼的专家号。

“大姐慢走。”

“这又不是在组里。”后脑勺上被敲了一下，“我是你姐姐，姐姐，懂吗？”

川口聪揉了揉脑袋：“是，姐姐慢走。”

……希望姐姐这个随时随地敲人的毛病不要暴露，冲田律师可是把你当成温柔可爱的文艺女青年来看的啊。

远山和叶有点雀跃的身影消失在餐厅旋转门后，川口聪一打方向盘准备回组，却突然瞄见了旁边街道上停着的黑色奔驰——那个车牌号，八鸟会的人都不会认错。

“那位少主……他在这里做什么？”

服部平次总不至于巧到也在同一家餐厅办事，况且天王寺这片是长门道三的地盘。川口聪想了想，当即决定留下来做个策应——那位少主来者不善，估计是来破坏远山和叶约会的。身为织田组副长的得力干将，他川口聪得保证这两人不会在那位冲田律师的面前上演一场八鸟会内部火并。

冲田总司和自己明显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远山和叶摆出一副温柔明媚的笑容，托着下巴略微歪头听着律师讲他前两天参加同学会的趣事，一面有点淡淡的忧伤。这两个世界差距太大了：并非我是极道头目你是正义伙伴这种差距，而是我的日常是打打杀杀干干架、沙鹰蝎式雷明顿，你却跟我讲圆锥曲线微积分——号称自己阪大毕业的远山和叶高中结业都是低空飞过，连同学会都不离烧脑高智商的冲田总司的话，她怎么可能跟得上？

“远山小姐，今天话稍微有点少呢。是哪里不舒服吗？”

面对律师关心的问候，远山和叶只好顺坡下，以“从中午开始稍微有点头晕”为借口，然后满怀感激地接受对方体贴叫来的甜点。

和冲田总司约会的事情，除了服部平次和父母，加上川口聪，再没有别人知道。服部平次的臭脸可以暂不考虑，反正从小到大他就没有一次真正赞同过自己的决定；父亲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却也未必多赞同，多半是出于组织事业考量。

母亲阿艳夫人倒是很希望她能和那位律师有个结果：“你未必需要多喜欢他，只要他喜欢你就够了。你还年轻，如果能早点洗白，也不用整日打打杀杀了。”

到底要怎么做？远山和叶还没有个长远计划。但就目前情况看，冲田总司对自己颇有好感，她也只好随波逐流地继续下去了。

冲田总司开始问起她最近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书和舞台剧。远山和叶一边回答，一面搅动着甜点的小银匙，暗暗考虑把冲田总司收编进织田组的可能。冲田总司与白金会的关系是在相识之初就由川口聪去调查过的，远山和叶身为织田组副长，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如果和冲田总司稳定交往了，适时摊牌不可避免——到那个时候，她的全部筹码就是冲田总司对自己的爱重。但反言之，自己从此脱离八鸟会……

远山和叶用力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破门、绝缘、除名，哪一个都落不得好下场——做什么美梦呢！

服部平次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坂上秀吉悄悄擦掉额上冷汗，心道这不晓得是少主自进门以来第几次冷哼了，想必心情已经糟糕到炸，说不定一会儿要拿他撒气。非要给个说法，那就是少主今天纯属自己找不痛快：明明可以跟那个不明来客在套房里看偶像综艺节目，非要来跟踪织田组副长的约会，还动用了长门组的人情关系在这家餐厅要了个最佳监视角度的包房，又收买了服务生往菜盘底下放窃听器……

真是用心良苦。

坂上秀吉看了看被捆成个粽子扔在包房角落里的川口聪，后者正以海米的姿势蜷在地上。兄弟一场，何必呢。坂上秀吉内心充满怜悯，既然知道少主不会对挡路者手下留情，识相的话就不要碍事嘛。

“那家伙……”

服部平次咬牙切齿地踹了桌子一脚：“他在对和叶做什么？！”

坂上秀吉从半掩着帘子的玻璃窗向外一望，就瞧见目标人物之一的冲田总司正握着目标任务之二的远山和叶的手——

“少主，好像是和叶大姐手上沾到了什么东西，冲田在帮她擦掉……”

“废话！我又不瞎！”

……那少主你还问他们在做什么。

“谁、允、许、你、碰、和、叶、的、手、了！”

坂上秀吉用尽全身力气抱住自家少主，这才避免了一场破窗而出的惊悚剧。

除去对话里实在听不懂的那一部分，远山和叶觉得和冲田总司相处颇为愉快。因此，当冲田总司提出送她回家时，远山和叶没有拒绝。看来冲田总司也有继续约她出去的意思。她坐在副驾驶上，冲田总司绅士地帮她绑安全带，很注意不碰到她的身体。这或许是她愿意接受他邀请的原因，但同样也是她喜欢他却也没那么喜欢他的原因：这位律师，和此前与她打过交道的多数男人都不一样。

远山和叶不担心冲田总司发现什么破绽。为了以防万一，她提前让川口聪在远离织田组的地方买了间二手一户建以营造出符合自己人物设定的“真实感”。效果显而易见，冲田总司送她到车道前，还笑着夸奖亮着灯的一户建“很温馨”。他们礼貌地道别，约定下次可能的见面时间。

“远山小姐。”

远山和叶回过头，见冲田总司伫立在马自达的车灯光里，温柔地笑着。

“冲田先生？”

“与远山小姐相识，是件幸运的事。”

远山和叶进了家门，才听见发动机转速提高的声音。她揭开窗帘，见冲田总司驾车离去。现在她也说不好自己对冲田总司是什么态度了……方才告别时冲田总司那微笑着、意味深长的话，的确让她心里一动。

远山和叶将头发扎回马尾，取过早挂在客厅里的振袖换下长裙。将从不离身的扇子插回腰带，镜子里的年轻女性又变回了威势慑人的织田组副长。

玄关传来开门声。

“小聪？”远山和叶走到前厅去，“今晚组里没什么事儿吧？我刚——”

五花大绑的川口聪土下座跪在玄关，身后站着虽然努力控制着表情但仍然一脸尴尬的坂上秀吉，和叼着根万宝路把自己头发揉成鸟窝、黑着脸的服部平次。

远山和叶眯起眼睛：“你这是要断小聪的指？”

还没来得及兴师问罪就被人抢占了先机，服部平次相当火大：“这家伙不肯说你干什么去了，我教训他一下也不过分吧？”

服部平次今晚古怪得很。远山和叶觉察出了这一点，但这并不是她退让的理由。如果面前的人换了其他组的组长，或者任何八鸟会内地位比自己高的其他人，她就算再不服气也得低头，但是既然是服部平次……

“教训也教训过了，松开他。”

两个人在玄关处互相瞪着，毫不示弱。远山和叶在猜想服部平次发神经的原因，服部平次在恼怒远山和叶死不低头的态度。最终，他还是冷哼一声：“秀吉，把这家伙弄出去解开。”

“你把人都赶走，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你到底知不知道冲田总司和白金会的关系？”

来了。

远山和叶撇撇嘴，双手抱胸：“当然知道。如果你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告诫我小心谨慎，那大可不必。”

服部平次盯着振袖女子高傲的脸，一时分不清脑中两个念头他应该选择哪个说出来——“她真美丽”，和“她真是油盐不进”。

“这就是你身为极道中人的态度？”他气得发笑，“就算不是正式的继承人，你也得认我为少主！”

远山和叶冷笑。

“少主，”这个称谓被织田组副长咬得很重，“少主你应该多多操心如何帮大佬解忧，而不是跟踪一个手下看她和谁约会。”

“冲田总司从小养在白金额藏身边，你觉得他没有机会知道你和八鸟会、织田组的关系？”

“情报泄露方面我可不敢和少主比肩，毕竟少主你可是把江户川会的继承人‘金屋藏娇’了呢！”

“工藤不一样！他是朋友！”

“冲田也是朋友！”

“你把京都那小子当朋友，人家可没拿你当朋友。”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哈，那你也真拿工藤当朋友了吗？”

“你想说什么？”

“拉拢了工藤就是拉拢了江户川会，你不就是想凭这个让大佬对你高看一眼吗？”

“利益相关，有什么不可以！”

“那照你这么说，我和冲田也是利益相关——又有什么不可以？！”

热血冲上头，服部平次怒火中烧：“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了以为你们织田组和岩村组勾结白金会吗？”

远山和叶愕然。她万万没想到服部平次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在此之前，他们的争吵也好玩笑也好，从来不会涉及到“忠诚”的层面。

“你居然……”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服部平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可他并不觉得自己说的哪里不对——他是为她好，冲田总司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冲田总司是敌对方实力，冲田总司有可能会破坏掉目前这一切。

……也可能从他的身边带走她。

“滚出去。”

服部平次怔了怔：“什么？”

“我说，”远山和叶抽出了扇子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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