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岑山下小红猴

【诸位好,我还是那个CK】
【卡斯滕•拉米劳人蜜颜粉球技黑】
【FCK-凯泽斯劳滕死忠】
【2002届本命】
【1954届花痴】

【名侦探柯南】淀川左岸物语·上之卷·清和(三)

写在前面:

A CP含关西组全员,大部分官配向,少部分逻辑拉郎向,极少部分原创向

B 含子世代与父世代故事,相关CP单章tag,不喜请跳

私设如山,因此而带来的OOC不可避免,食用请慎重

现实向,但不排除怪力乱神


前文传送门:清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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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天气有点热呢。”

尽管窗户大敞着,也仍旧没有一丝风吹进来。悬在窗前的风铃始终安静地垂着短册,只在主人伸手拨弄的时候发出细微而悠长的琉璃鸣响。

“还不到五月,就让人背上隐隐冒汗……”

“难以想象夏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呀。”

抹去顺着鬓边淌落的汗水,静华重又在榻榻米上跪下,低头将飞散的歌留多牌重新排好。百人一首向来对竞技者身体素质有严格要求,长时间绷紧神经垂首俯身,用不了多久就大汗淋漓。静华倒不介意汗湿沾衣,只是牌面总被搞得黏腻,这点颇为恼人。

“要是直接在身上绑个冰袋,又成了冰火两重天。”遥同情地摇了摇头,“嘛,稍微忍耐一下——打完剩下这几张,出去逛街怎么样?”

“逛街啊……”

静华吸了口气,俯下身子,举手示意遥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往日,星期六的下午静华都要去遥的家里跟丹川夫人学歌留多,遥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也会跟在旁边观摩。之前接到丹川家打来的电话,丹川夫人要担当一场拼布展览的评赏人,这星期的课暂时取消;静华也想不到空出来的下午能做什么,就邀请遥到家里来玩——两个人在静华房间里消磨时间,到后来又变成了遥担任唱者的歌留多练习。

“今朝春日里,本拟共芳樽……”

难波津之歌结束后咏出的上之句,在第二个音节尚未吐露之时已被夺牌所带起的袖风所掩盖。静华撑起有些酸软的膝盖,绕过遥到门边去取飞走的纸牌。翻过墨绿色的牌身,上面印着的歌句正不动声色地倾诉物哀之意。

“无奈樱花落,纷纷乱我心。”

倒是十分契合当下季景的和歌。

“纪友则的和歌的确动人,连我这样没有什么可乱心神的人都觉得春日可哀了。”遥将其他牌码好,“开学两周了,也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情……高中不过如此嘛。”

遥脸上闷闷不乐的神色使静华回忆起去年方入学时的自己。彼时虽有尚美陪伴,她仍然无法完全驱走因置身全新环境而产生的淡淡忧悒,加之不想加入剑道部而多添一层疏离感,也颇为消沉。但眼下遥的失落又和自己有所不同,于是她就摆出前辈应有的温和来,稍加宽慰:“才两周而已……到暑假还有的是时间,足够碰上感兴趣的东西了。不是还有社团活动吗?平时也可以和同学出去玩啊。”

“也不知道大家都用了什么办法,居然立刻就有了男朋友。”遥瘪了瘪嘴,“奈绪子也是小萌也是……放学后都忙着约会。”

静华被逗笑了:“所以你是羡慕这个呀?”

“才没有!我要在书店帮忙,哪有时间……”说着声音却低了下去,透出无法忽视的心虚,“也……没有人约我嘛。”

平心而论,遥的长相并不至泯然众人,且与静华同为身形高挑的女子,在青涩尚未退却的女高中生里也能算上拔群。但或许是受到家庭氛围影响,本人举手投足间有意无意表露出同龄人不常见的端肃典雅,又常埋头啃一些厚重的大部头,难免让想要搭话的男生望而却步。想到遥因此错过了不知多少邀约,静华一面觉得惋惜,一面又深以为庆幸:“阿遥值得更有底蕴的人来相配。”

“……比如呢?”

“与谢野铁干*或者茨威格……之类的?”

“什么呀,这两位早已经去世几十年了嘛。”

“以后说不定会有呀,或许现在还没什么名气——阿遥就当他是在等你长大好了。”

遥面颊上染了春樱样的薄红,羞笑着扑过来挠静华的痒痒:“阿静调侃我的能力倒是够得上名人女王级别啦!”

笑闹过后,两人头靠着头躺在榻榻米上,裙摆下没打完的百人一首卡牌压了一地。静华用力向后仰了仰脖颈,颠倒的视野中框着窗外湛青的天空,春日午后的微醺泛起来,燥热感反而渐渐退潮。

“呐,阿静有喜欢的人吗?”

听到耳畔遥的低语时,静华的心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一下,随即又泛起空茫和迷惑:小学时候曾经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崇拜在学校管乐队担任指挥的西宫前辈,后来没过多久对方就因为父母工作调动而去了北海道;国中时候对常来道场训练的大学生心生仰慕,但很快又听兄长晴巳说那人婚期将近……如此看来,且不论是不是真的产生了类似“心仪”的情感,有过好感的对象总是在身边留不长这一点确是事实。

“喜欢的人……现在还没有吧。”

“诶,这样?”头发上传来轻微的蹭动,静华猜想是遥翻了个身,“应该有不少男生追求阿静吧?没有能入眼的人?”

“倒也没有吧。”

关于这点,静华自己倒是没有太多想法。虽然偶尔也会羡慕那些被众星拱月般捧在中央的女生,但又清楚地知道自身不是擅长于协调多方关系的人,想来也可能发生一不小心落为众矢之的的尴尬。另一方面,自国中起,确实有一些还算说得过去的男生对她示好,然而……

“之前有个三年生每天在离我家不远的路口等着,早上见到时会打个招呼一起去学校。虽然搞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觉得对方并无恶意。很偶然地跟家里人提了一句,结果……”静华叹了口气,“大哥和二哥居然拿着太刀去吓唬了人家。”

“……后来呢?”

静华摇摇头:“后来就没再见过那位前辈了。”

“真可怜呐!”

“我家的两个哥哥太多管闲事了。”

“怎么会呢。”旁边的女孩子咯咯地笑起来,“有两个哥哥不是很好吗?碰上看不顺眼的人,简直就像召唤兽一样啊!”

“召唤兽什么的……被反噬的几率也很高啊。”

“我就很喜欢阿静这样的家庭嘛。想想看,阿静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无论是哥哥还是弟弟,都会维护你呀。”

“你家的守君也很懂事啊。”

“守才根本不把我当姐姐呢,”遥在空中摆了摆手,“老是说什么‘还不知道到底你和我谁更早生下来’的……”

话题从“喜欢的人”转向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等到静华和遥终于想起来原本的歌留多练习时,座钟已经敲响三点了。这个时间去逛街还不算晚,于是两人收拾了满地的卡牌,准备去香里园附近找个店吃点零食顺便唱卡拉OK。正要下楼时,与母亲圭子碰个正着:“小静——正要找你呢!道场那边来了一个高中生,说是与你有约,过去看看吧。”

静华和遥面面相觑:“我没有约人呀……一般也不会约在星期六下午啊。”

母亲颇有促狭地眨了眨眼:“是个少年人哟。”

“不会是……你说的那位三年级的前辈?”遥拉了拉静华的衣袖小声提醒,“那得赶紧去看看,昭一哥说不定已经把太刀拔出来了。”

心里也抱有同样的担忧,静华立刻前往道场,一面暗地希望大哥和二哥不要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当她踏入道场,瞧见场边那个侧光而坐的身影时,立刻就把方才的想法都抛到了一边:什么卡拉OK,什么御好烧,都一点不重要——

熟悉的战意涌入身体,激荡之下不觉握成拳的双手都在隐隐颤抖。

“日安,服部君。”

在静华向满腹狐疑的昭一解释过自己和服部曾有战约而因故未能比试后,池波家的男人们终于相信了这个看起来沉着寡言的高中生的来意。

“上次,我说了有些过分的话,”服部向静华行了正坐礼,“皆出于一时心急,请你原谅。”

在苇舟屋书店附近阻击抢劫犯的事情,因为有些丢脸,静华从来没向任何人提起过,因而此时无论是家人抑或遥都是头一次听说。身为道场最高师范的父亲隆志在听说服部与同伴协助追捕抢劫犯后,态度似乎起了微妙的变化——静华也说不出那样神情的确切意味,倒是二哥晴巳在听闻服部一眼认出自家剑道流派时按耐不住地发问:“你学剑道有多久了?”

“小学四年级开始的,到现在七年左右。”

“段位呢?”

“二段,目前在准备升三段的考核。”

虽然早就知道服部素来是西二高剑道部的顶梁柱,但静华也并未预料能够亲耳听闻这位主将的野心。她又想起自己不知何时搁置在一旁的升段训练计划,心蓦地向下一沉——如此,向他挑战是冒险之举了?但这一念头又压不过想要与服部相较高下的渴望。正在思索,晴巳已经站了起来:“来和我比划一下吧!”

“等等,二哥——”

“魔鬼平藏”明明是来找自己的,二哥这从中截胡算是怎么回事呀!

她刚想去拽晴巳的竹刀,却瞧见几步开外的服部正向自己望过来,而后似乎是笑了一下——

那个人也会笑吗?

这样想着,就错过了阻止的最佳时机:服部已经取出了自行准备的竹刀,和晴巳一同走向道场中央。

五段对二段——大约是很少见到这样段位悬殊的比试,道场中其他的常驻修行者无一例外地停了练习,聚拢过来观看这一场意味深长的对战。相比于柳生新阴流的正统继承者大哥昭一,二哥晴巳更热衷于以博采众长的方式提升自己的实力;加之晴巳五段的身份,静华并不担心二哥出什么纰漏——要说担心,只但愿服部不要深受打击才好。

数个回合后,静华瞧着晴巳不紧不慢地喂招,顿悟了二哥的用意:晴巳在引诱服部尽可能地将他所擅长的招式全部展现给自己看,由此就可以在之后的对战中选择足以克制对方的路数。

“二哥真是……也太明显了吧?”

她紧盯着场中的两人,嘴上却向身边坐着的昭一抱怨。

昭一轻笑:“还不是怕你学艺不精输得太难看。”

“嘁,大哥也就剩下嘲笑我这点爱好了。”

可以看出,服部的剑术实力远高于他现有的段位,甚至远高于他将要考取的三段——他只有二段的原因,仅仅是被年龄限制了吧?静华心中的惊讶越发汹涌,虽然知道晴巳有意放水,但服部在全力以赴之下所展现出的敏捷与精妙谋略都与成年人一般无二。原来她从前所了解的、关于他的情报有误吗?

如果剑道部里再多一个如服部这样的人,区区改方一定不在话下。

可惜……

服部的眉眼狭长而深重,在全神贯注的对战中紧蹙着眉头,而嘴角奇异地向上扬起;这样的神情在静华看来有些可畏,却又有莫名的吸引力。那个人……她不知不觉地攥紧双拳激动地盯着服部,那个人简直像是一把黑金铸成的打刀,乍看之下似乎并无光泽,但真正挥动之时却迸出令旁观者也血脉贲张的力量。

想要和他交手……想要变强,和那个人真刀真枪地交手!

最终,晴巳将服部的刀绞落在地。虽是如此,围观了这场比试的人们仍然对这位高中生剑士报以赞许的掌声。静华也在鼓掌的人之中,并因格外的激动而分外卖力。服部朝这边看过来,随即向她点头致意。

静华看得分明:服部这次真真切切地露出了笑容。

“你学的是地道的警视厅流,”在结束比试的两人重新落座之后,修行者们各自回到训练中,而隆志转向了服部,“教你的那个人是个中好手。你的父亲是警察?”

服部摇了摇头:“我家经营料亭。实际上,之前也没有在特定的道场修行,只是邻居中有一位警官,他曾经指点过我。”

“能看出来,那位指点你的警官年纪不小了……富有实战经验,教授给你的招数砍掉了所有可能冗余的动作,务求直中要害。”

父亲身为八段范士,自一般剑士的招式看出其师从之人的实力自然不在话下。静华注意到服部的脊背挺得更直了一些,想必那位指点他剑术的警官是服部相当尊敬的人。

“是大阪府警本部的佐久良警视长。”

那位警官的名字一被说出,周围的气氛稍微一滞,随即变得比之前热络得多——“佐久良警视长……是佐久良正和吗?”

高中生剑士终于露出了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应有的疑惑表情:“隆志老师与正和先生相识吗?”

岂止是相识呀!静华忍不住笑了起来:佐久良正和有时候也来池波道场与父亲、大哥交手,大约算得上是熟人了吧。那位警视长为人相当随和,在剑术上颇有见地,与父亲很是谈得来。

既然如此,倒也不着急和这位“魔鬼平藏”比试。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她悄悄起身退席,照例去为道场的众人准备茶点。看服部那难得的生动表情,大概知道了这层关系之后,也会常来池波道场吧!

“阿静!”

被突然出声的遥叫住,静华险些把手上的米团扔出去——坏了,刚才只顾着看服部和二哥交手,完全忘记了遥还在家里做客,也直接把要出去逛街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

“阿遥,对不起……”她捏着食材,又不好擦手,只好充满歉意地向遥比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我完全给忘记了——”

“没事没事。”遥反而很爽快,“难得看了一场很精彩的剑道对决嘛。比我们学校那些只会摆个花架子骗女生喝彩的笨蛋学长强多了,阿静你们学校真是藏龙卧虎。”

“是服部君特别有天分,其他人真是……”又想起了脱线安田和剑道部其他差了不止一筹的部员,静华撇撇嘴,又转回案板前,“他有个绰号叫‘魔鬼平藏’,现在看来,大概是说他对自己特别狠得下心吧。”

现在想来,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剑术和心境提出批驳意见之事,便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道场的拉门正敞着,外面就是植了垂枝樱的庭院。池波家道场的垂枝樱都是母亲圭子的陪嫁,当初由外公泰介亲手自葛叶神社移过来栽下。将近三十年过去,垂枝樱早已非常繁茂,夜间月光浸润中呈现出如云如雪的梦幻感,令人联想起“月雪花”的韵致。

“服部君。”静华将盛着玄米茶和几段鲷鱼手握的托盘放在少年剑士身边,“修行辛苦,请用。”一面在廊下坐下来。

“今天前来叨扰,添麻烦了。”

“能见识服部君的剑术,多捏几段寿司也不吃亏。”

坐在稍远处的遥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引得静华和服部两人都朝那边望去。始作俑者只是掩着嘴,含笑挥手说“你们聊,你们聊”,又带了丝毫不加掩饰的奇妙神情忍着笑意别开头去。

“那位是……”

服部探询地扬起眉来。捕捉到对方眼睛里沉静的光,静华忽觉手心里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胸腔亦里有什么些许危险地膨胀开来,又宛如一划即过却兀自震颤的三味线弦子。她悄悄地蜷起手指:“那是我的妹妹,阿遥。”

“令妹吗……?”

听见了这番对话的遥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向服部行了礼:“服部前辈。”

服部似乎不疑有他地回礼,再抬头时正对上静华的视线。直觉与那人对视并非上策,静华将两人之间的托盘向服部推了推:“请用吧。”

“那就不客气了。”

说完,少年剑士就捏起了一段鲷鱼手握。一时间,廊下静默无声,唯有背后道场另一角落里正在享用茶点的修行者们的交谈遥遥传来。四月中的天气,今日罕见地没有风。静华有些走神,心想若是有一阵风来,或许能让初次造访道场的剑士欣赏到花吹雪的美景。

“多谢款待。”

服部在随身携带的手帕上揩净手指。这样有点非同寻常的举动让静华有些错愕——看不出,“魔鬼平藏”竟然会对这样的细枝末节有所注意。

“还不错吧?”

这一句只是作为主家的例行客套。静华一向对自己的料理天赋十分得意,而她的手艺也早已博得包括修行者在内的池波道场上上下下之赞赏。想必,服部也不会给出除“美味”外的其他回应——

“寿司醋放少了,鲷鱼片下的芥末有点厚。”

“……诶?”

被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评价搞糊涂了的静华怔怔地看着少年剑士,后者则认真地分析起来:“醋放得少,手感而言就易松散,口感上则不能呈现出鲷鱼腌制后的酸味。如此再添上多于一般量的芥末,鲷鱼的味道很容易就被掩盖。”说着,又瞧了她一眼:“大概是握寿司的时候还想着剑道的事,走神了吧。”

静华感到面颊发热:她的确因为遥的打断而有过短暂分神,可是……“很容易就尝出来吗?不会吧?”

“我家经营料亭,”服部回答,“之前也会给父亲打打下手。”

“这么说……”

“不,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且吃习惯了而已。”看出了她的惊讶,服部很快否定了她的猜想,“我自己做的话是完全不行的。”

静华愣了一会儿,慢慢垮下肩膀:“幸好……”

服部再度扬起眉毛表示疑惑。

“我是说,幸好你只是善于品尝而已……”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你剑道的天分远高于我,而又能在我得意的料理上压我一头……这回,我才真是要哭出来了呢。”

她侧过脸去望向少年剑士。这一次,服部的眉眼因为笑意而柔和了不少:“还是那句话……心境平静之于剑道或者料理,都是一样的。”

原本隆志和圭子打算留服部一起吃晚餐,却被以家中尚有其他事情需要帮忙为由婉拒。静华送服部离开,出门前被遥拉到一边不怀好意地说了句“无奈樱花落,纷纷乱我心”,只好回以一个白眼。

服部家和池波道场分处西二高的两个反方向。静华送服部到西野商店街附近,正可以顺路去买些其他食材。白昼越发地长,尚未完全沉落的天光里,路边的樱花仍层层叠叠,仿佛永世不谢的姿态。在这样的风景里,身畔肩扛竹刀的少年恍若从时代剧中走出来的武士一般。

她向他微微欠身:“那么,就此别过。”

“以后,可能还会常去拜访池波道场。”服部也颔首致意,“隆志老师的指点非常精辟,受益匪浅。”

“十分欢迎……无论是与佐久良先生一起还是你自己来,都可以。”

“多谢。”少年想了想,忽然又看向她,“对了,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我想,遥小姐应该不是池波你的妹妹吧?”

静华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随即意识到,这样的小动作已无异于向对方承认自己的确说了那个虽无伤大雅却莫名其妙的小谎。

“你怎么知道……”

“虽然不清楚你的两位兄长的名字具体写作哪几个汉字,但仅从假名组合与池波家兄弟姐妹名字之间的关系推断,应该都是能够用以形容天空风景的吧?”

正如服部所说,静华自幼就意识到了兄弟姐妹名字间的关联,也向为他们取名字的母亲求证过——“昭一”取“日光明朗”意,“晴巳”则指“天气晴好”,“静华”用以形容天空悠远平静,而幼弟岚则直接以暴风雨为名。

“而那位遥小姐,名字并不属同类。”

“真没想到,你是从这里发现的……”静华有些佩服面前的少年,“还以为我和遥配合得很好呢。”

“过奖了。”对方回以微微一笑,“不过,完全能理解这种挚友的默契。”

他们于商店街的入口作别。在西二高剑道部主将的身影消失在傍晚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后,静华才迈开脚步走向蔬菜商店。脑海中不断回现着黑金打刀样的少年剑士挥下竹刀的身姿,那影像十分清晰,连因此带来的感动都余热未退。

静华注视着自己的掌心。

希望有一天,能够像他一样……不,希望能够成为他的对手。

那该是怎样令人热血沸腾的一日啊。

她深吸一口气,在西寝屋川的车水马龙中向前走去。


——————TBC——————

注:

与谢野铁干(1873—1935):本名与谢野宽 ,号铁干,后世常称作与谢野铁干。日本京都人,浪漫主义诗歌“明星派”的代表诗人,其妻与谢野晶子(凤晶子)亦是著名诗人。

……
实际上是夹带了私货,毕竟阿宽、晶子和二十大大都是自己特别心水的人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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